大热的天,一身凉快的麻布衣服,跟周围的行人相差无几。
只是头顶用鹿筋绑着的白鹿尾巴暴露了,元山贵胄子弟的身份。
“长弓铁木尔,你眼睛瞎了吗,我在揽活呢。
这位从西贺洲来的远洋商人第一次来大狼都,什么都不懂。
深更半夜在船舶司外面愁眉苦脸的叹气。
我恰好缺钱,就问一声了,怎么,不许啊。
咱们长生天可是亲口吩咐过,
‘对带着铁器、盐巴这些我们草原上没有的货物,来贩卖的商人。
或是带着金银远道而来,买咱们皮货、干奶糕子这些特产的商人。
要像对待小马驹一样把烤饼、酥油茶送上,照顾他们,给他们方便,不要吓着了。’
这难道你都忘了。”
“混账东西,长生天说这番话的时候连大草原都还没统一,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!”
长弓铁木尔闻言愤怒的挥动手里的马鞭,没事找事的又抽向尬笑少年。
结果被尬笑少年一把抓住了鞭梢,
“你别管这些话是长生天什么时候说的,反正他的话在我们元山帝国的所有土地上都是真理!
你就说我讲的话,对不对吧?”
一旁的张贵听了虽然仍是对尬笑少年的怒气不息,但心中却不由暗赞,
“难怪这小子年纪不大便混成了街面上的流氓头子,看来除了入道的身手,脑子也是转的极快。
元山这种社会环境,长生铁木的话就是法律中的法律。
你别管他以前什么时候讲的话,现在还符合不符合客观环境。
反正只要反对就是‘政治不正确’,就是找死!
不过这两个当街胡闹,一个乱抽鞭子,一个巧使话术的孙子,感觉关系不一般呀。
郑长弓宝音、长弓铁木尔,同样五个字的名字里面有两字相同,难道是亲戚。
或者再狗血一些是怨起萧墙的嫡庶兄弟”
他正想着别人的八卦,没想到纠葛突然牵连到了自己身上。
那长弓铁木尔虽然脾气暴躁,可毕竟不是脑残。
不敢把话头牵扯到至高至伟的长生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