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面积惊人的竹林。
林间偶有白鹤穿梭。
又有许多条石板路贯穿其中。
张贵随便选一个往里走。
经过一条蜿蜒小溪,远远可以望见一座巨大的石亭。
走近了看,亭边有汪幽碧的水谭。
亭上则刻着一个写着‘竹山鹤乡’的石匾。
“真好雅致,不愧大儒。”
两人见了,张贵还未反应,郑长弓宝音已忍不住赞道。
“宝音侠士,还懂这个?”
“我为什么叫郑长弓宝音,不叫长弓宝音。
就是因为随了身为儒教女弟子的娘亲的姓氏,也是读过些书的。”
郑长弓宝音轻声答了一句。
能这样已是非常难得。
张贵也没继续追问,突然眉头一皱,话锋一转道:
“水为龙世界,云是鹤家乡。
这片竹林一起雾气,如在云端,委实配得上‘鹤家乡’的称呼。
只不过写这石匾的人却是身在异国他乡,真真有趣至极。”
“好一个‘水为龙世界,云是鹤家乡’。
你虽然做人不知大正大邪的道理,性子又尖酸刻薄但确实有才。”
“我谢谢你一家人的夸奖啊。”
“好大的脾气,你不怕我吗?”
说话间,本来空空荡荡的石亭竹林突然就像是,被人掀去了一层画布般,多出来了一群饮宴的学生,许多服侍的仆役。
“还是你发现我封印空间的符文时已经来不及躲避。
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。”
学生中一个穿着大草图传统马皮裙,五官刀砍斧剁般立体,瓜子脸型,气质雌雄末辨的青年朝张贵问道。
“两方面都有吧。
但最重要的一点是,你好端端跟朋友斋野炊,都得偷偷摸摸的封印空间。
不是脑袋有病,
就是那种被家里管的很严,却孜孜不倦的挑战父母权威,在‘作死’的边缘反复横跳的熊孩子。
这种情况下,我只要现在能走掉,就‘风吹鸡蛋壳,财去人安乐’了。
因为被人揶揄这种区区小事,你是根本不敢惊动家里大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