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内海第二大岛‘鲜茸’京畿道宁壤平原上,骄阳似火。
可奇怪的是地面的温度却并非酷热,反而隐隐透出丝丝阴凉。
珍王‘行在’,行军大营的大帐门口。
眼珠子里充满了血丝,嘴角连同半边脸庞都被火气烧的溃烂渗脓,口中的牙齿咬的流血的珍王。
远远望着一座似幻非幻的矮矮桃山,
山顶上一扇散发出幽幽黑光的古老石门,眼中透出浓浓的恨意。
突然就感觉胸膛里的血气翻涌,他‘噗’一声喷出一口鲜血。
身子摇摇欲坠,瞧着马上就要扑街。
时局变得再坏,有‘珍王’这个幌子在总好过没有。
因此周围的幕僚、侍卫见状,下意识的围了过来,想要扶住王驾。
却被珍王身后紧随着的一位面目姣好,宛如佳人的少年太监以无形气劲挡住。
同时那小太监上前半步,轻轻掺住了珍王,声音阴柔的道:
“我明宋讲究个,‘君与大夫共治邦国’。
诸位大人都是文臣、武将国家栋梁,身份尊贵,未来还要忙家国大事。
侍候王爷这样的小事还是我来吧。”
明宋的京都都被敌国破了,虽然还能苟延残喘,但说声‘国破山河在’都算写实。
未来哪还有什么‘家国大事’,需要这些个‘文臣武将’去忙。
众人不由讪讪的退回了原处。
只作为珍王谋主的赵普君被‘打脸’的不服气,面无表情的道:
“言大监,我们这些人没跟着珍王殿下出京前,那个能算真正的‘文臣武将’,谁掌握着实权。
你话里带刺,怕是选错”
“行了,国事败坏至此,大半原因便是外廷、内廷的内斗争锋。
怎么,咱们这个小小的‘行在’里,我的贴身大伴跟谋主也要争个短长吗?”
珍王突然吼道。
赵普君与言太监闻言同时躬身应道:
“臣诚惶诚恐。”;
“奴婢不敢。”。
四周变得死一般沉寂。
过了不知多久。
珍王似乎因为‘破罐子破摔’也不避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