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满脸色煞白,牙齿忒愣愣打在下唇上,“母亲您养我教我,您打我是应该的。可我不能任由您误会我。我和小叔……”
“你还叫他小叔!”
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门口骤然响起一道喉咙。
两人俱是一愣。
宋满转头。
外头的廊道上,一顶昏黄灯,照得来人轮廓分明,眉眼深邃。
阮文华眯眼,“温先生?”
“宋大夫人。满儿……”
温屿安一边说,一边睃巡。
屋子似刚经历了一场大闹。
桌上、地上乱腾腾,不知打翻了什么,泼洒在地上,像亮晶晶的镜子。,
宋满置于其中。
一张脸被光反射得白惨惨,衣襟还兀自往下滴水。
温屿安脸色一沉,不顾地上的狼藉,大步上前,脱了西装外套,给她披上,方才看向阮文华。
“宋大夫人这是做什么?”
阮文华蹙眉,厌烦这横截里杀将出来的温屿安,更不耐他对自己竟是这样质问的态度。
她敷衍解释:“满儿给我擦脸,我不小心打翻了水,浇了她。”
随即看向宋满。
宋满轻声道:“是母亲说的这样。”
温屿安眼睛淬着冰碴,脸上却是滑笏的微笑,“既是这样,宋大夫人休息,我带满儿去换衣服。”
其实这样有失分寸。
但阮文华不知为何,瞧着温屿安,竟诡异地点了头,“那就有劳温先生了。”
两人走出包厢。
走廊也开着地暖,但不如包厢那么暖和。
宋满甫一出来,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温屿安见状又将里头那件毛衫脱给她。
如此,这样他就只剩一件衬衫。
宋满连忙摆手,“我不能……”
温屿安不容分说,直接拿毛衫将她裹住。
“我是男人,不怕冷,你是女人,风吹一下就容易感冒。”
阮文华那盆水泼得急,泼得准。
宋满今天穿的又是毛衣,便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。
西装浸透了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