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含着笑意望向元韫浓,“阿姊要不要数数,这里有多少道是为你的江山社稷?”
“我的江山社稷?”元韫浓怒极反笑。
“是啊,因为阿姊想当皇后。”裴令仪俯下身,唇齿咬住元韫浓腰间的丝绦,一点点往外扯。
玉珏坠地,他冰凉的唇碾过元韫浓颤抖的眼睫,“皇后不该穿这样的衣裳,阿姊不会想当贤后的。”
元韫浓看着这个亲手养大的恶鬼,气得咳嗽起来。
忽而想起她先前警告裴令仪的话,要活命就给她当条好狗。
如今是恶犬噬主,獠牙抵在她的命门。
“咳咳!咳咳咳……所以你就想着谋反让我做皇后?”元韫浓抓住了裴令仪拍抚她背脊的手。
她的指尖抵住裴令仪的下巴,再往下,轻轻擦过裴令仪的喉结,“还是想娶我?”
裴令仪的肌肉瞬间绷紧,眼底翻涌暗火,睫毛细微地颤动。
“阿姊还不明白吗?是真不明白,还是装不明白?”裴令仪从怀里取出一封合婚庚帖,已经沾了他掌心的血。
元韫浓不可置信地看向他,“钦天监早就算出来了?是你把庚帖什么的截下来了?”
“阿姊真是误会我了,我哪能有这种主意?”裴令仪看似无辜,“我只是向陛下说了我对阿姊的心思,旨意是陛下下的。”
他微笑着将庚帖撕得粉碎,“毕竟相比起安抚一个从边关回来,带着那么多兵,会威胁到他皇权的将军来说,在自己儿子那里出尔反尔更容易些。”
“裴清都!”元韫浓怒不可遏。
裴令仪随手一扬,被撕碎的庚帖纷纷扬扬地落满了马车内。
他说道:“我不但要这江山改姓,还要阿姊亲眼看着,来日裴氏元氏祠堂的牌位……”
“都会是你我子孙后代的名讳。”他带着元韫浓的手按向腰间。
元韫浓都快要感知到他胯间炙热硬物,眉心一跳,忽而低笑出声。
“子孙后代?知道吗?清都啊,你出征前那碗饯行酒……”她贴着裴令仪的耳畔呵气,裴令仪的躯体骤然僵硬。
她恶劣地说道:“我可是掺了绝嗣的药呢,那裴氏嫡系可能得绝后了,我当时就没想过要你脱出掌控影响到元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