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门前,岐国公顿了顿,对裴令仪道:“五郎,你先在隔间等候片刻。”
裴令仪并不觉得冒犯,反倒是心情愉悦地颔首。
毕竟这也意味着,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大概是会接纳他的。
毕竟这些年来他在岐国公府里,可没少费心思在元韫浓的族亲身上。
他们或许会觉得他阴郁难相处,但这么多年了,至少比起代表皇族的慕湖舟来说,他才更算是自己人。
元韫浓随着父母和兄姐一同迈进书房的门。
合上门,惠贞长公主看着元韫浓,未语先叹气。
“你这丫头,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惠贞长公主问,“先前不还说要当皇后吗?这会陛下赐婚,我见你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。”
元韫浓道:“女儿先前并非儿戏,确实是想皇后。哪怕是现在,也依然如此。”
“那你怎么……如果不是太子,还能有什么可能?”元蕴英蹙眉。
元韫浓顿了顿,她总不能说裴令仪要复辟裴雍吧?
她要是这么说,元彻回和元蕴英现在就能出去跟裴令仪打起来。
短暂的纠结之后,元韫浓道:“陛下下旨,总不好当众抗旨的,他们已经够猜忌元氏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陛下好端端的,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乱点鸳鸯谱?”惠贞长公主愁道,“应怜,若是你不愿意,明日母亲便进宫回禀陛下,辞了这门婚事。”
“陛下这么做并非是无端端的。”元韫浓说,“而是清都在没回京前,奏折便先八百里加急送回来了。”
元彻回不可置信,“他那份奏折上写的是要求娶你?”
那会裴令仪八百里加急送那份奏折的时候,还说的是重要军机。
他还真信了,还想着这一世裴令仪不跟自己妹妹纠缠也好,就做单纯的义姐义弟,反正也没什么好结果。
慕湖舟也算是良人,又沾亲带故的,知根知底。
结果裴令仪是在圣旨真正下来,婚期定下之前,先去改惠帝的主意?
“应是如此。”元韫浓点了点头,“至于陛下为何答应,许是因为清都这前朝血脉的异姓王身份实在特殊,再加上过往仇怨,和如今的兵权,陛下实在忌惮,暂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