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元韫浓太吓人,上来就是杖杀和宫刑弃市。
上上下下,但凡是见了元韫浓,全都低眉顺眼,相当恭敬。
毕竟他们也是见识过了,这位发起疯来远比裴令仪暴戾。
裴令仪也是不会管这位做什么的。
所以哪怕是元韫浓要进裴令仪书房,也没人敢怠慢,外头的小鬟立即引着元韫浓去禀报。
小鬟目不斜视,沿着长廊缓行,直至到了书房门前,垂首敛衽。
元韫浓看她似乎是很害怕裴令仪,后颈都沁出了一层薄汗,动作都乱了分寸。
她先去叩门,下一刻门就开了。
“哐当”一声,青花瓷的茶杯碎在小鬟脚边,吓得她扑通跪了下去,“王爷饶命!”
“进孤书房,为何不报?”裴令仪冰冷的声音传来。
“奴婢知错!”小鬟连连告罪。
“你……阿姊?”裴令仪微微一怔,看到了外头的元韫浓。
他顺手反扣上书桌上的纸,连忙走了出来,“我原以为阿姊会晚些再到,可有伤着?”
“无碍。”元韫浓摇头。
她注意到裴令仪一出来,里面的裴九就像是怕她发现什么似的,合上了门。
她疑惑地又看了一眼。
下一刻裴令仪就到了她面前,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裴令仪笑道:“是我的错,吓坏了阿姊。”
这下元韫浓更确定书房里有什么了。
裴令仪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丫鬟,“下去。”
“是,多谢王爷,多谢郡主!”小鬟连忙告退。
元韫浓道:“你吓她做什么?”
“书房重地,以防不测,这才谨慎些。”裴令仪回答。
“这么说我也是你防的人了?”元韫浓问。
“阿姊怎么能那么讲?”裴令仪说,“阿姊是自己人。”
元韫浓指了指他身上关上的门,“那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?”
裴令仪笑容不变,“阿姊可真是说笑了,整个清河王府,阿姊都可以出入如无人之境。”
话是那么说,但是丝毫没有想要让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