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令仪郑重其事地道:“是阿姊怜我,教我有今朝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惠贞长公主含着泪光点头,“如此,我便放心了。”
“长公主,勿怪我多言,此话我还是得讲。”裴令仪严肃道,“我知道长公主与惠帝是一母同胞的姐弟,但他不是可信之人。”
惠贞长公主低下了头,“我知道他昏庸无信,颇多猜忌……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裴令仪眸色森冷,“阿姊随慕湖舟前往靖州路上,惠帝也有出卖消息给北凉之人。长公主若是真心爱阿姊,也得知道,惠帝或许对您还留有旧情,但对阿姊,他可是全无怜子之心。”
望着惠贞长公主惊愕的神色,裴令仪说:“我睚眦必报,原就是与他血海深仇,如今,更是绝无和解的可能了。”
惠贞长公主脸色苍白。
“长公主还请好好想一想吧。”裴令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