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洲,用星图密钥!”她拼尽全力大喊,同时将断箫刺入镜像的机械义肢,“潮生第七叠,逆浪回空!”
双色音波与巨舰主炮同时爆发,镜像的躯体在强光中崩解,核心碎片飞回秦昭月掌心。但就在这时,1900年的陆明洲突然扑过来,用身体挡住镜像临死前射出的量子箭,机械义眼的镜片上裂开蛛网状纹路。
“别死”明月奴爬过来,握住他染血的手,袖口潮汐纹身与他机械肋骨上的量子纹路产生共鸣,“你说过要陪我看巨舰出海的”
陆明洲勉强扯动嘴角,从怀表夹层取出一张泛黄的纸——是初代阁主的手书,落款日期正是今日:“在镜渊底部有艘未完工的巨舰用我的血”
话音未落,他的机械义眼彻底熄灭。秦昭月接过手书,发现字迹竟与她母亲的笔迹一模一样,而纸上“血”字下方,画着与她袖口相同的潮汐纹身。
“明月奴,带他去镜渊。”她将核心碎片按进明月奴掌心,感受着两个时空的能量在体内冲突,“用你的血激活巨舰,记住,当双箫共鸣时”
地面突然裂开缝隙,现代巨舰的传送光束笼罩住明月奴与陆明洲的躯体。秦昭月握紧断箫,看着1900年的玄渊阁在暴雨中坍塌,镜像的残魂化作血珠渗入锻造炉,而炉中正在锻造的核心碎片,竟与她体内的碎片产生剧烈排斥,在胸口烙下阴阳鱼形状的灼伤。
“原来每个时空的碎片都只能属于特定的‘我’。”她低语,看着掌心跳动的蓝光,“但为什么,这个碎片”
话未说完,巨舰的传送光束再次落下。秦昭月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,看见现代陆明洲的机械义眼中倒映着1900年的月光,而他手中握着的,正是那枚刻着“致我的月光”的怀表,表盖内侧还多了行新鲜的血字:“勿念,吾在归墟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