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,政府跟哪个商家联系,鼓励农民种扣膜苞米,然后鼓励企业建烘干塔,商家收购烘干的苞米。万丰供销社一把手李国庆站了出来,在大会上一拍桌子,声音洪亮:“这是个好机会,咱得抓住!农民种出来的苞米,咱得有办法处理,不能让他们寒了心。”
我三弟在一旁,眼神透着坚定,应和道:“李哥,我支持你,我想过了,肯定行得通。”李国庆思索片刻,咬咬牙:“行,就这么干,就算投入三四十万,咱也不能怕!”
烘干塔很快就购置回来了,后续建设也耗费了一批资金。运转的第一天,李国庆和三弟站在轰鸣的机器旁,脸上满是期待。李国庆拍着三弟的肩膀说:“这可是咱供销社的希望,往后农民的好日子可都指着它了。”三弟重重地点头:“放心吧,李哥,肯定没问题。”
第一年,一切都如预想的那般顺利。农民们种的扣膜苞米丰收了,供销社收上来,烘干后顺利卖给商家,大家都尝到了甜头。李国庆笑着说:“你看,咱这决定没错吧,明年接着大干。”三弟也满脸笑容:“多亏李哥你有魄力,带着大伙干。”
可谁能想到,粮库那边悄无声息地也弄了个烘干塔,和供销社竞争起来。接下来更要命,原本收得好好的烘干苞米,突然商家就撕毁合同不要了。他们只收自然晾干的苞米。
三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跑到李国庆办公室:“李哥,这可咋办?商家只要自然晾干的苞米,咱这烘干的没人收了。”李国庆眉头紧锁,一拳砸在桌子上:“这怎么回事?他们怎么说变就变,咱们投入这么多,这不是坑人嘛!”
两人四处打听,却始终摸不清商家为啥突然变卦。供销社的财务状况一下子雪上加霜,烘干塔闲置在那里,成了一堆废铁。
李国庆最终还是扛不住压力,要离开供销社了。走的那天,他拉着三弟的手,双眼满是愧疚:“老唐,我对不起大伙,这事儿我没办好,让供销社赔大了。”三弟眼眶泛红:“李哥,这不能怪你,谁能想到会这样,你放心,我会接着干,把供销社撑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