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是在如此艰难困苦的情况下,黄艳玲在学校对待教学工作依然是一丝不苟、认真负责到底,从来都不曾因为自己家中的这些烦心事而耽误过哪怕仅仅一节课程。”说到这里,赵老师的声音已经明显地带了一丝哽咽,眼眶也渐渐地湿润了。
“那她丈夫后来呢?”我追问。
“半年前,她丈夫病情恶化,没抢救过来。我们都以为黄艳玲这下能松口气,能为自己活了。可她长期劳累,身体早就垮了,前段时间查出了重病,没撑多久就……”赵老师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我的心中五味杂陈。曾经那个充满活力、对生活满是期待的女孩,被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压。可如今,一切都消失在了命运的旋涡里,徒留满心怅惘与悲凉。
大哥和玉珍先后搬离了自强,屯子所剩人口逐渐稀少。没过多久玉珍又传来消息,跟我在苗圃干活的李生子死了。 我们曾一同穿梭在那绿意盎然间,各自怀揣着生活的琐碎与憧憬。
李生子总是闷声不响地干活,他那宽厚的手掌熟练地摆弄着幼苗,仿佛那些脆弱的生命在他手中能寻得最安稳的依靠。谁能想到,心脏病,这个冷酷的杀手,在他刚过四十岁的时候,就无情地终止了他的生命旅程。
而郑希成,却活得生龙活虎。他像是个不知疲倦的冒险家,将墓地旁的青草坪开垦成了自己的小天地。那些被他翻起的泥土,侵占了死人的宁静,可他却毫不在意。每天清晨,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在那片新开垦的土地上劳作,仿佛那片地是他的整个世界。
在那些寂静的夜晚,我思索着生命的意义。李生子的音容笑貌总会浮现在我眼前,他和黄艳玲的离去让我感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。而郑希成的存在,却像是一个突兀的问号,不断叩问着我对命运的认知。我想,也许生命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,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,或早或晚,或平稳或波折,我们能做的,只有珍惜当下。
关于那西荒神秘老人以及我老弟的故事,此刻的我绞尽脑汁也难以洞悉其中的奥秘,仿佛这是一个被重重迷雾所笼罩的谜团,让人无从下手去解开。然而,即便面对如此困境,我心中依然坚信着一件事情:无论我们正在经历何种艰难险阻,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未知的挑战,总归要先将自己日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