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三和老四这几年一起租了一家的前后院卖货,生意虽说不上大富大贵,倒也能挣到钱。可今年,两人却分开单干了。
“一开始,老四说房租太贵,那房主人把他们当冤大头,嚷嚷着要去讲价,”母亲端起水杯,轻抿了一口,“老三却不这么看,他说不是房租的事儿,可又不肯说清楚到底咋想的。两人各执一词。”
后来,老三一咬牙,把整个院子都租了下来。他转手就把前屋租给了别人,自己在后屋继续忙活生意。老四呢,也在别处找了个地方,虽说租金确实便宜了一点,可后院也没空间,货物都快没处放了。
“你们说,这兄弟俩,”母亲放下茶杯,眼神里满是无奈,“就不能好好商量吗?非得闹成这样。”
饭桌上一片沉默,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我心里明白,母亲是怕我们兄弟之间因为这些小事生了嫌隙,日后越走越远。老三低着头,手里不停地摆弄着筷子,一声不吭。老四坐在角落里,闷头看手机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母亲看着我们,又絮絮叨叨地说起来:“一家人,和和气气比啥都强。生意上的事儿,有困难一起扛,有好处一起分,别老盯着眼前这点利益,伤了兄弟情分。”
夜深了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母亲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。窗外,月光洒在院子里,一片寂静,可我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不知道老三和老四此刻是不是也和我一样,在反思着这一切 。
次日午后,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在屋内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母亲坐在炕沿边,又打开了话匣子,这次说的是前几年许大牤子和老弟之间的事儿。
“你还记得许大牤子不?”母亲抬眼看向我,没等我回答,又接着说道,“那可真是个能算计的主儿。”
母亲说,许大牤子为了省钱,那手段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就拿老弟帮他干活那几次来说,天天来找老弟套近乎,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,就盼着老弟能去帮他干活,关键是,一毛工钱都不给。
老弟也是实诚,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,就应下了。结果到了干活的地方,那待遇可太差劲了。连个像样的饭菜都没有,每次都是些清汤寡水,糊弄一口就算完事儿。有个一起来帮忙的木匠,实在忍不住了,一边干活一边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