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天,老弟又来了。我本来还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,毕竟这件事让我心里很不舒服。可谁知道,老弟压根就不想跟我多啰嗦。他直接告诉我,这次大家的意思是帮忙出点钱,先把这件事情初步定下来。如果我不同意的话,完全有时间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我一听这话,心里就更不乐意了。我反驳道:“大家出钱?那不等于我欠了一屁股债嘛!到最后还不是得我来还?既然要我这个当父亲的出钱,那我当然得自己做主了!”老弟听了我的话,也不再争辩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好吧,那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然后,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迅速转移了话题,开始跟我聊起了其他事情。
昏暗的台灯下,我握着那副用了十多年的铜钱,看着妻子国春玲皱成川字的眉头,心里泛起一阵苦涩。
“你好好给儿子算一算,能行就让强子回老家看对象,不行就不要回去,免得搭路费浪费时间,里外受损失。”春玲的话像针尖,一下下扎在我心上。她站在桌边,双手叉腰,眼神里满是焦急和不满,“你不是算的准吗?有病吃药也算药方对不对,怎么这事就算不对了呢?”
我叹了口气,把铜钱轻轻放在桌上,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我也算过,但是婚姻这东西比较难算,万一算错了不是耽误孩子大事嘛!”这话我是真心的,干了大半辈子算卦的营生,见过太多人因为一卦的结果或喜或悲,可轮到自己儿子身上,我却不敢轻易开口。
春玲冷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嘲讽:“算来算去连算卦先生自己都没把握,不知道那些信命的是怎么想的。”她的话像一记重锤,敲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这些年,靠着给人算卦,我有了额外收入,也在附近有了些名声,可这一刻,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“本事”是那么可笑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给屋里镀上一层清冷的光。我想起强子小时候,总爱趴在我腿边,听我讲卦象里的故事,眼里满是崇拜。如今他长大了,为了生活在外面奔波,婚姻大事却成了我们心里的一块石头。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强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打断了我们的争吵。他风尘仆仆的样子,让春玲立刻迎了上去,接过他手里的行李,嘴里念叨着:“累坏了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