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灵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，脸涨得通红，像一台冒着热气的高温蒸汽机。她只敢用眼睛偷偷地瞟着苏哲。
“就……刚刚。”
苏哲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换身衣服，收拾一下。”
楚灵更不好意思了，觉得苏哲好像察觉到了她刚才的想法。
但她只听到苏哲平静地说：
“我已经让女仆给你煮了点粥。你现在的状态，可以吃点流食。别忘了吃点东西补充体力。”
“还有，学院已经被毁了。重建还需要几天时间。这段时间你不用回学院。你可以留在这里，想住多久都行。”
“等你回去的时候，我会向院长推荐你担任副教授。之后，你就可以教自己的课了。”
苏哲有条不紊地向楚灵说明了各种安排，语气不容置疑，甚至没给楚灵反应的时间。
“……”
楚灵放下了抓着被子的手，露出了脸。
由于昏迷了几天营养不良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，这反而更让人想要怜惜她。
就连脸红也没能让她的脸色增添多少血色。
她有些发愣，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情绪。
她非常想伸出手去拥抱他，尽管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遥远，遥不可及。
“……教授。”
“嗯？”
苏哲的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她。
仿佛给自己鼓起了一些勇气，她低下头，说出了自己一直渴望却又觉得过分的请求。
“我……我可以抱抱你吗？”
但话一出口，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缩了回去，不敢看苏哲，赶紧又补充道：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教授！我的请求太过分了，请别往心里去，就当我没说……”
下一秒，楚灵瞪大了眼睛。
她还没说完，一个宽大、结实的拥抱就从前面将她包围。楚灵抬起头，却只能看到他外套里面的黑色衬里。
他胸口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子，让她完全沉浸其中，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。
她试图伸出手回抱他，想要紧紧抓住，想要把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。
然而，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一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