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はい。”中村低下头，立正，不甘心地答道。
和服男子抬手拍了拍中村的肩膀，又转换成了一张笑脸，勉励道：“中村君，你是中野的高材生，不要让你的学校因为你而蒙羞啊。惠子夫人和百合子夫人想必也等着你的好消息，不要让他们失望。”
中村看见了上级的笑脸，但这笑脸比刚刚的冷脸还要让他害怕。
惠子是他的母亲，百合子是他的妻子，中村冷汗直冒，这一次他回答地总算是心甘情愿地再次答道：“はい。”
中村，全名中村悠人，大正十五年陆军中野间谍学校毕业的优等生，化名王益，是留日学生，于今年归国。
王益这个身份并不是虚构的，而是确有其人。王益留学日本的时候还是咸通年间，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，教授对他百般夸赞，可惜挽留不成，执意回国，却不幸再回国的邮轮上生病死掉了。
中村跟王益很像，但他比王益要瘦小些，好在王益出国的时候还是小娃娃，中途也只寄过信、照片和钱回去，所以中村可以推脱说相机拍得有些失真。
中村悠人不是潜伏在大陆的第一批间谍，也不是最后一批。
和国人比国人还要懂大陆的地质条件，这很悲哀，也不得不让人深思。在这片土地上到底有多少自和国来到间谍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