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落座,大家还算活跃,有说有笑,可随着等陈漫的时间越来越久,眼看过十二点,霍矜辞开始沉默寡言,他一不讲话,包间的气氛也就变了,变得如坐针毡,诡异,僵冷。
“要不,给,陈小姐打个电话问问?兴许路上堵车,又或者找不到地方?”
“对,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还没到…”
兄弟谭杰,蒋袁相继开口,打破僵局。
“啧。”宁相凌笑了一声,模棱两可。
“陈漫不是出尔反尔的人,估计有事耽搁了。”周莓也替陈漫说话。
众人一言一行不仅没能淹没风浪,反而,惊涛骇浪,船翻人没。
“…”
今天场合重要,五年来第一次,无论成功与否,霍矜辞以表重视,出门前,将自己好好收拾一下。
正中间,霍矜辞黑色西装革履一丝不苟,男人梳着大背头,露出饱满额头,五官立体深邃,颧骨高耸,双手持椅正襟危坐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矜贵,禁欲味,风霁月明,不可沾染。
时间流逝蒸发,房间热气逐渐升腾快要爆炸,谭杰和蒋袁屁股坐不住椅子,两人一直朝门口望去,焦头烂额,真是请了一位活阎王,活祖宗、早知这般局面,打死都不来!
比起他们俩私下躁动不安,东张西望,霍矜辞轮廓刚正不阿,眼神不变,看向一处几乎没有任何动容与变动,冷静得异常,冷静得可怕,冷静的窒息,下一秒随时随地,一枪处决。
寂默的包间,一个响指打响,炮弹一样惊吓到谭杰,蒋袁小朋友,他俩大眼瞪小眼望着宁相凌,宁相凌叼烟,狼人长相的他按捺不住,作为霍矜辞心腹,他尤爱揣摩霍矜辞,挖透霍矜辞,可以说,他与霍矜辞共享一个大脑的存在。
“宁先生。”不远处,角落站岗的保镖上前颔首。
“查查。”
不过一分钟时间,保镖将陈漫今晚去向昭告全屋。
“许家。”
“…”
许家,京城还有哪个许家能让陈漫不惜违约霍矜辞,不见人影?
许照称第一,无人称第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