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棉“嗯”了声。
乔雅丽道,“那你就要小心些了,冯文文被她家里惯的……特别任性妄为,你这次不帮她做脸,就是不给她面子,她肯定会对你出手,来找回场子。”
顿了下,她又提醒,“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工作可能会有波动。”
许棉挑眉,“冯家能有那个本事可以随便开除我?”
乔雅丽忧心忡忡地道,“倒也没那么夸张,但找个由头调动岗位还是不难的,万一让你去郊区农场怎么办?那儿的条件跟乡下没两样,还特别偏僻,你又长得这么出挑,真要去了……”
“放心吧,不会。”
“你,有办法应对?”
许棉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,“谁要敢徇私,我就敢举报谁。”
闻言,乔雅丽脸色微变,被她这股鱼死网破的狠劲儿震住了。
许棉灿然一笑,“怎么,吓着了?”
乔雅丽勉强扯了下嘴角,“你,你真要如此?那可就结死仇了……”
许棉冷声道,“断人前程,犹如杀人父母,也是死仇。”
乔雅丽默然。
沉寂中,许棉话锋一转,语调轻快的道,“别想太多,我觉得冯家应该不会那么做那种蠢事。”
乔雅丽只当这话是宽慰她,冯家人是不蠢,可挡不住冯文文太疯啊,动不动就以死相逼,做父母的哪里扛得住?
妥协是迟早的事儿。
可她不知道,冯文文以死相逼,父母妥协的前提,是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前途,若冯家利益受损,冯文文就是闹翻天也无济于事,毕竟,冯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子孙,还能让其他人为她的任性妄为买单?
打蛇打七寸,而贺行简就是那个能捏住冯家七寸的人。
而许棉只认识他。
翌日中午,许棉吃完饭,趁着午休的空当又去了门卫室,托赵大爷帮她送了张小纸条。
她不好意思白白使唤人家跑腿,带了一小包花生米。
赵大爷吃过花生米后,一张老脸笑的跟那盛放的菊花一样,连连表示,天天帮着送信都可以。
许棉被打趣的唯有干笑。
这年头没手机,想联系一下实在太难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