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母说是之前和母亲说好的,但表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住在府里怕是会让人说闲话,女儿也做不了主,说等爹爹回来后请爹爹做主,舅母就带着表姐走了。”
姜成听着既觉得诧异又觉得好笑,哪有让自家女儿住别人家的道理,自家又不是没地方住。。。
姜兰见她父亲还没想到那一层,又说了一件事,“舅母听说大哥昨天是从太子府回来的,今日一来便问大哥在不在府里,想见一见大哥。”
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,她父亲要是再想不到她就只能说大白话了。
姜成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了,这是把主意打到姜慎头上了,旋即想到姜兰方才说的那句话,是之前便和张氏说好的。
而张氏是一丁点都没透露给他知道,是想瞒着他来个先斩后奏吗,想到之前张氏是如何设计他,让他不得不娶了她,要是再用同样的手段设计姜慎…
姜成越想越心惊,此时又觉得无比庆幸,幸亏当时没有一时心软,要是让张氏再留在府里指不定还要闯出多大的祸事。
想到张氏被送去内狱的事,姜成又想到了那名药师,相当于有个把柄被祁无寒捏在手里了,日后万一得罪了对方,把这事在圣上面前抖出来了,那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…
每每想到此,他心里就不踏实,虽然祁无寒现在跟尚书府交好,但对方那样古怪的性子,离经叛道,喜怒无常,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翻脸了。
最保险的法子就是都拴在同一根绳上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姜成看了看姜兰,欲言又止,又琢磨了会儿,让她先回去了。
午膳后,桂儿找到那名护院黑甲卫,让他备好马车,之后姜兰带上桂儿悄悄出门了。
马车停在花间小筑门外后,像上次一样,那名黑甲卫过去叩了三声门,一名白衣小童过来打开门,将姜兰领去了上次的凉亭。
见凉亭里有人,她有些诧异,心想他不会等了一上午吧?
祁无寒单手支头靠在案上,闭着眼睛,像是睡着了。
姜兰走过来时见他闭着眼睛,便放轻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