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秋梅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声音发颤:“霍主任,哪有什么目的……我们就是听说女儿做了对不起您的事,赶紧来教训她……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霍长风的反应,见对方神色未变,又急忙补充,“您放心,您身体绝嗣的事,我们一个字都没往外说!”
霍长风冷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他站起身,一步步逼近两人,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,如同重锤敲击在穆大山夫妇的心上。
“教训她?”
“我看你们是想借着这个由头,从我这儿捞点好处吧?”
穆大山和孙秋梅浑身一震,大吃一惊。
没想到霍长风居然直接猜出了两人的目的,而且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。
孙秋梅嘴唇动了动,正犹豫着说不说时,又听霍长风冷冷道:
“我猜,应该是和你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有关?”
霍长风指尖摩挲着钢笔笔帽,金属冷意透过皮肤渗进骨髓。
可不料,他的话音刚落,穆大山直接炸了。
“你说什么!”
穆大山暴跳如雷,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书桌上。
他脖颈青筋暴起,浑浊的眼珠瞪得几乎要掉出来:“我儿子东杰优秀得很!以后是要当大官的!哪里不成器了?”
霍长风眉峰微动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他看着穆大山此刻涨红的脸,与方才在客厅里辱骂穆晴萱时的狰狞模样重叠。
同样是至亲,对女儿和儿子的态度却天差地别,这让他心口泛起一阵钝痛。
他下意识想起穆晴萱苍白的脸,想起她被拉扯时倔强的眼神,指节不自觉攥紧。
孙秋梅慌忙扯住丈夫的衣角,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里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,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:“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,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她往前蹭了半步,廉价香水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:“我听说您工作的研究所有一个附属实验高中……”
她故意拖长尾音,眼神里满是算计:“能不能通融通融,让我们东杰去读书?等他将来出人头地,一定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!”
霍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