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穗闻言连忙起身,福了福身子,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不安:“实在劳烦义母费心,本不该……”
“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!”董母抬手打断,“你父母弟妹第一次进京,总得好好玩上几天。”
董母顿了顿接着说道:“京外的庄子也翻修妥当,只待他们玩够了再搬过去,还是像我先前提过的那样,庄子里的田地由得他们去安排,只你弟弟的书院名额还需得等等,过完年,开春考核通过便能进书院了。”
禾穗眼眶瞬间泛红,再次屈膝行礼,声音哽咽:“义母大恩,禾穗无以为报。”她垂眸时,睫毛上已凝了泪珠。“爹娘如今不仅有安身之所,连弟弟的前程都……”
“快起来,快起来。”董母说着,示意丫鬟上前扶起禾穗,自己也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董书砚晃着手中的茶盏,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站在角落的董景铄。
董书砚调侃道:“要说咱们景铄,才是最上心的。我听说他为了安置伯父伯母,可跑去园子里去摘了不少红梅送去插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