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放开我!”苏姨娘像困兽般剧烈扭动,鬓边步摇甩落在地,珍珠坠子在青砖上弹跳着,撞出清脆而凌乱的声响。
“姨娘还是别闹的好,”年长的婆子甩着被抓红的手腕,尖细嗓音里掺着三分恐吓,“奴婢们手上没轻没重的,伤了姨娘便不好了。”
宋怀谦踏入屋内,玄色锦靴碾过冰凉的地砖,他在檀木椅上落座,声线沉稳如古寺铜钟:“放开她。你说陈大夫冒犯,可有实证?”
束缚松开的刹那,苏姨娘瘫软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,乌云般的青丝散作乱云,剧烈起伏的胸脯昭示着内心的激荡。
忽然,她仰头发出一声冷笑,笑声里裹着癫狂与怨毒:“证据?世子,那庸医把脉时直勾勾盯着我,还趁机摸我的手,这般无礼之举,难道还不算证据?”
她抬起头,眼中满是控诉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“医者为病患诊治,望闻问切乃分内之事,怎就成了冒犯?”宋怀谦微微蹙眉,目光扫过一旁垂首噤声的丫鬟,声线愈发冷峻“问诊时还有何人在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