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不断冲刷着地面，混合着两人的血水与泥水。君无痕微微皱眉，继续道：“这不死药虽赋予了你顽强的生命力，却也伴随着可怕的诅咒。如今你所承受的痛苦，不过是副作用的冰山一角。往后的日子，这种蚀骨之痛会如影随形，你会比死还要难受。”
段天飞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，任由雨水灌入口中，发出一阵苦涩的笑声：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，原来如此，原来一切都是这样……”
君无痕蹲下身子，注视着段天飞的眼睛，诚恳地说：“我根本没办法救你，以我现在的能力，无法化解不死药在你体内种下的恶果。而且，我也没办法杀了你，因为你根本死不了。无论我对你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势，那股神秘的药力都会维持你的生机。”
段天飞转过头，死死地盯着君无痕，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：“那我该怎么办？难道就要这样永远痛苦下去吗？”
君无痕站起身，长叹一口气：“这是你自己的选择，当初你选择走上这条路，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或许，这就是命运对你的惩罚吧。”
段天飞惨笑着，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肆意流淌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：“我有选择吗？君无痕，你根本不懂！师傅他从来就看不上我，在他眼里，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。”他声音颤抖，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愤懑。
“那天，他把我叫到跟前，给了我那十颗不死药。我当时激动得浑身发抖，以为那是师傅对我的认可，是他送给我最好的礼物。我满心欢喜，觉得自己终于能得到师傅的重视，能在门派里出人头地。”段天飞的眼神空洞，沉浸在回忆之中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时刻。
“可结果呢？”他突然提高音量，仰天怒吼，“这所谓的不死药，不过是让我这个垃圾有个‘好归处’罢了！他明知这药有副作用，明知会把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，却还是把药给了我。他就是想利用我，把我当成一枚弃子！”
说到这里，段天飞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咳出大口大口的鲜血，染红了地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