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乌想开口说话,虞芫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。
她几乎是用气音对他说话:“我队友在隔壁。”
这像是一种呢喃,陶乌侧过脸去,觉得她靠得太近了。
虞芫无声笑了下,她抬手捧住陶乌的脸,在隔壁试衣间布料窸窣摩擦声中微微仰头印上她的印泥。
这个吻很浅,甚至比不过他们初见的时候。
像林间稀薄的晨雾,轻柔,微凉,仅仅是贴合,不用风吹也不必见光,似乎是过上一会儿,就会自己消散。
陶乌不明白。
她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,与他的亲昵有了边界,他疑惑地睁开眼睛,睫毛扫过她的脸。
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,就见她眼睫颤动似乎也要睁开,陶乌连忙垂眸把眼闭上了,结果就有一只手覆了上来。
略带温热的手指贴在他眼皮上,她手上隐约有柚子花的香气,他记得他之前没有在她身上闻到过。
……他故意在她掌心下睁眼几次,轻扫她手掌。
她笑了一声,舔了下他的唇。
理智宛如一座废弃大楼轰然倾塌,漫起的尘烟在陶乌眼前散开,他向着她追逐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