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教的感觉太明显,而且过于的咄咄逼人!甚至隐隐把姑娘当一个下人斥责。
“大姑娘,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……”卞医婆没理雨滴,目光直直地逼视着沈盈夏,威胁道,“如果大姑娘执意这么作践自己,我就不管了,府上请我过来是替大姑娘调理身体的,再不济这半年我要对大姑娘负责。”
半年的时间!
这话提醒着沈盈夏,她也就只有半年的时间。
一个还未长成的女孩子,她的人生,一眼看到头,而且还是短短的半年,这种感觉会生生地逼疯一个人。
沈盈夏返身在椅子上坐下,抬眼看向卞医婆,忽然笑了:“这几日卞医婆一直在帮着我二妹包扎伤口,调理身体?”
对上这对清亮的眼神,卞医婆莫名有种被看透的感觉,眼睛不自觉地移了移,但随即反应过来。
“府上的夫人请我去看的,二姑娘伤了腿,得包扎伤口,我比较方便。”
“有劳卞医婆了,只是……”沈盈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,“我现在身体以调理为主,倒不必卞医婆一直盯着,不如……先去照顾二妹妹,如何?反正,我现在能活一天是一天,怎么痛快怎么来!”
这话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,说话间沈盈夏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药膳上,顿了顿,又道:“卞医婆,这药膳也不用吃了,反正都是如此了!”
这是敲打得过了?
“大姑娘,不管如何,机会还是有的,只要你好好的听话用药,可能也会朝着好的方向过去。”
卞医婆的声音温和了不少,竟安慰起沈盈夏来。
“多谢卞医婆!不过,还是不用了!我用了几天药膳,什么也没有改变,稍稍多走几步,还是一身虚汗,心跳加速,看起来,一切都是命,我还是随意比较好,死便死了,这人生下来最后都会走向死亡。”沈盈夏摆摆手。
雨滴从丫环手上接过药膳,这一次卞医婆没有阻拦。
“大姑娘,可能我方才的话说得过了一些,但医者苦口利于行!我希望能陪着大姑娘好起来,方才我也摸了大姑娘的脉,其实是稍好一些的,只要大姑娘能听我的,我一定帮助大姑娘。”
卞医婆的态度转变的很快,看沈盈夏颇有几分自暴自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