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再上门,居然还是为了这份笔录?
沈盈夏的目光落在这个坐下记录的书记员身上,眼眸微转,已经认出这不是上次跟在礼郡王身边的那一个。
方才进门的时候,沈盈夏就注意到这个人。
主要是因为当时这个人在看她,过于的放肆了!她一进门就对上这个人的目光,虽则后来这个人和其他人一样低下了头。
顿了顿之后,沈盈夏说起了事情发生的经过。
事情说得很详细,从陈平郡主约了她开始,到两个人去了出租的院子,之后闹起,衙门的人出现,把她们都带去了衙门,最后事情处理完,她又认了人,丫环并不是寺里带她走的人,最后就是从衙门出来……
屋内很安静,只有沈盈夏不急不缓的说话声,肖玄宸眼眸垂落,安静的听着,看着似乎睡着了似的。
沈寒从最初的不安到后来的沉凝,眼底若有所思,眉头紧锁。
待得沈盈夏说完,肖玄宸才重新抬头,这一次看向的是沈寒:“沈大人,怎么说?”
“下官实是不知道,谁要害我府上女眷,这一段时日,下官府上连连出事,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要行刺小女。”沈寒脸色越发沉重,话说到最后眼眸微涩,用力的跺了跺脚,“下官的女儿只是一个内院的女眷,他们……实在是太狠了!”
这话明显已经有了猜测的方向。
“沈姑娘,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。”肖玄宸没再问沈寒,又看向沈盈夏。
沈盈夏点头。
记录的书记号放下笔,拿着才记下的案卷到沈盈夏面前,对她行了一礼后道:“沈姑娘,得罪了!”
一个年青的小吏,看着很普通。
“衙门请您过去的消息,出事前一天晚上便送到了沈府,是吧?”小吏问道。
“是!”
“沈姑娘为何第二天不直接去衙门,反而陪着陈平郡主去找人?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?或者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?”
这话问的是极凶的。
“一个丫环哪有郡主身份贵重?这种事情没有先后之分。”沈盈夏淡冷的道。
的确是先有衙门的事情,再有陈平郡主的事,但那又如何?她觉得陈平郡主更重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