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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记录显示,他昨日下午申时(下午3-5点)离开西仓,声称直接回家。西仓到他家,寻常脚程不过半个时辰。然而,仵作初步勘验,推断他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亥时(晚上9-11点)左右。
    起初,我并未在意。
    毕竟,路上耽搁,或者回家后处理私事,都很正常。但当我将他的行程与一份他本该在回家途中顺路完成的、向某个村落传达催缴通知的任务时限对比时,一个微小却清晰的矛盾浮现了出来。
    我取出算筹组,细细拨动。
    根据他平日处理类似事务的效率——这些在过往的记录中都有迹可循——他若要完成那项传达任务,至少需要在路上额外花费近一个时辰。
    那么,他回到家的时间,最早也该在酉时末(晚上7点前)。可他家人和邻居的初步证词都提到,大约戌时初(晚上7点左右)才见到他家灯火亮起,且之后并未再有外出的迹象。
    这中间,至少有一个多时辰的空白,无法与记录和他本应执行的任务对上。这不寻常。一个如此精明、据说连耗子偷吃了几粒米都能算出来的粮曹小吏,行程出现这么大的偏差,却未在任何记录中提及?
    他去了哪里?做了什么?我停下手中的算筹,指尖在微凉的竹简上轻轻摩挲。这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疏漏,也许是他临时起意去了别处,也许是记录的小吏出了差错。但在这个人心惶惶、命案连连的当口,任何不合常理之处,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    我的职责只是核账,不是查案。贸然提出这种基于推算的“疑点”,多半会被斥为无稽之谈,甚至惹来麻烦。
    毕竟,在上位者眼中,一个底层书佐的“奇技淫巧”,远不如仵作的经验和捕快的眼力来得可靠。
    但我看着竹简上那些清晰的数字和时间标记,一种职业的本能,或者说是一种对逻辑秩序被扰乱的不适感,让我无法轻易将这个疑点抛诸脑后。
    这空白的一个多时辰,就像一幅完整拼图上缺失的那一块,格外刺眼。也许……也许这不仅仅是一个疏漏。
    我将王粮曹的卷宗单独抽了出来,放在手边。窗外的天色似乎又阴沉了几分,风穿过廊庑,带来隐约的呜咽声,像是在应和着这座县城中无声蔓延的恐惧。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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