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成为了悬在我头顶最锋利的一把剑。
最新的讯息如雪片般飞来,通过我们玄镜台在豫州南部铺设的秘密联络网,不断刷新着目标的位置。“猎隼”小队如跗骨之蛆,紧随其后,石秀的每一次回报都简洁、精准,却也透着一股越来越浓重的紧迫感。
“大人,目标已过汝南郡南界,正沿着溳水西岸故道疾行,方向明确,直指荆州义阳郡。随从戒备提升至最高,斥候探查范围扩大至五里。我部数次险被对方反向侦察发现,仅能依靠复杂地形和预先布置的暗哨勉强维持追踪。预计最迟明日午后,目标将可能进入刘表实际控制的防区边缘。”
明日午后!
我的指尖重重地按在地图上标注的“义阳郡”三个字上,那里,已经是刘表的势力范围。一旦让此人踏入,便如鱼入大海,龙归深渊。届时,即便我们有通天的本事,想要在刘表的地盘上动手,不仅难度陡增百倍,更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外交风波,甚至直接促使刘表下定决心,与袁绍合流。
不行!绝不能让他跨过那条无形的界线!
截击,必须在此时此地,在他进入荆州之前,干净利落地解决!
我的目光在广袤的豫州南部与荆州北部的接壤地带反复逡巡。烛火跳跃,映照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山川、河流、道路和村镇标记。大脑飞速运转,综合石秀传回的实时动态、目标可能的行进路线、沿途的地形地貌、人口分布、以及我方“猎隼”小队的实力和状态,进行着一场无声却激烈的沙盘推演。
不能在城镇或人口密集区动手。那样动静太大,容易走漏风声,更可能伤及无辜,留下无穷后患。
不能在平坦开阔地带动手。对方护卫精锐,一旦有足够空间展开,石秀的小队未必能确保在短时间内全歼或生擒,一旦陷入缠斗,极易引来变数。
也不能选择太过险峻、连我方撤离都困难的地方。行动必须迅速、果断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