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勤赶紧提醒。
“好！”
阿史那这时候也不敢大意了。两人立刻带着一众亲卫将领，策马奔上附近的一处高坡。
远远望去，远方大乾防线，此刻果然一片狼藉！
营寨歪斜，无数残破的旗帜七零八落地插在地上，或是干脆倒伏。
刀枪、弓弩、盾牌……各种兵器甲胄被随意丢弃，遍地都是。
甚至还有不少无人看管的战马，在原地茫然地打着转。
而更远处，
黑压压的人影如同退潮的海水，正拼命地向着幽州和兴城的方向奔逃，哭喊声、叫骂声隐约可闻，那场面，混乱到了极点！
这……
这他娘的是真的溃败啊！
而且是败得如此彻底，如此迅速，如此莫名其妙！
阿史那再狂热，此时心里也在打鼓了——
不对劲！
真不对劲了！
就算要败，也不可能败得这么快，这么干脆！
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！
这时，
阿史那凭着多年经验，确认敌人的确已经乱了，一个念头瞬间生出——
机会！
千载难逢的机会！
他转身对身后将领们说：
“天赐良机！传令！全军——”
“等等！”
阙勤一下策马过来拦住，大声说：
“大将军，不可轻举妄动！”
“太师！敌军自溃！如此良机，稍纵即逝！还等什么？！”
“你不觉得……太奇怪了吗？”
阙勤想起骏王李然的种种诡诞做法，又劝谏说：
“我们尚未出击，他们为何会溃败？”
“莫非，我们的消息泄露了？”
咦？
阿史那愣了一下——
是啊……太奇怪了。
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，就这么直接崩了？
这不像是大乾边军的作风啊！
这时，
阙勤见阿史那心思转过来了，又缓缓说：
“老夫与那骏王李然打过几次交道，此子行事，天马行空，从不按常理出牌！”
“看似荒诞，实则每一步都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