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她的话定是伤了他，可她不得不这么做，她需尽快去苗疆找到绝情蛊的解除之法。
等能解了他的绝情蛊之后，她再求得他的原谅就是了。
总好过现在要了他的命。
话已出口，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作无情的样子。
“重生之后，我知晓真正对沈家有危险的是裴帝，所以在梁州时我便开始谋划回京都杀了他，正好你出现，我知你的能力，所以便存了要利用你的心思。
可直到今天，我知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，我不能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，所以，顾清迟，我们……到此为止吧。”
眉心一沉，顾清迟墨眸渐渐结出一层冰霜，嗓音如沁入冰水般，阴鸷森寒。
“乐儿的意思是，你往日对我皆是虚情假意？只是为了利用我？”
沈云乐眸光微动，唇瓣抿了抿，却又无法再开口，算是默认。
如今的她不敢再开口，怕见着他悲戚的脸再也狠不下心。
见她不否认，顾清迟瞳孔微沉，冷冷一笑。
他本欲想说让她不要再跟他开此等伤人的玩笑。
可转念一想，似乎从前世开始，他与她之间，似乎都是他在逼迫，她似从未主动说过要与他在一起。
可既然已经利用了，她为何不能利用他到底。
他丢掉手中的酒杯，上前一步将沈云乐紧紧揽入怀中，语气沉沉道。
“就算是被利用，我也愿意被你利用一辈子！乐儿，这辈子我对你绝不放手，你别不要我，好不好？”
闻言，沈云乐心中痛苦不堪，但又不得不狠下心，她极力想挣脱他的怀抱。
“顾清迟，你清醒点！我说了，我们到此为止，你快放开我！”
可顾清迟哪肯放，就在挣扎间，顾清迟再一次感到心口闷痛，不得不放开她。
又是一次的吐血。
见此状，沈云乐深知不能再拉扯下去，正欲再开口，突然门外传来秋月的声音。
“公主，陛下来了！”
她下意识抬头往紧闭的门望去。
叩叩两声敲门，便传来裴君安的声音。
“云乐姐姐，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