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得身旁亲卫眼疾手快搀扶住,才免于当众出丑。
他只觉得是自己被符泽和宋长镜气昏了头,方才脚步虚浮,并未在意。
却不知,符泽方才心念微动,已将当初高稹等人散播流言蜚语时,沾染在他身上的一缕驳杂诅咒之气,尽数“还”了回去。
这诅咒之气虽不致命,却足以让这位太子殿下在接下来半月之内,喝凉水都塞牙,走路都崴脚,诸事不顺,霉运连连。
就算他有所察觉,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心绪不宁导致的气运不畅,断然想不到是符泽的手笔。
这,便算是对他们当初散播谣言的一点小小回敬了。
高稹自然浑然不觉,只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憋屈,仓皇离去。
随后多日,高稹在朝堂之上,屡屡被对立派系的官员抓住细枝末节攻讦,或是在处理政务时频出纰漏,他也只当是自己时运不济,心力交瘁,哪里敢声张那日宋府门前的狼狈?
于是一连吃了半个月的闷亏,有苦难言。
京中风波暂歇,符泽见陈平安人皇炼体拳已然登堂入室,周身气血凝练如汞,隐有突破第六重巅峰之兆,便也不再于大隋久留。
他自然是要回白霜王朝的。
只是未曾想,刚踏入白霜王宫,尚未与日夜忧思的父皇母后好好叙旧,一群须发半白的老臣便如见了救星一般,蜂拥而至,将他团团围住,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。
“殿下!您可算回来了!”
为首的老太师老泪纵横,声音都带着颤。
“是啊,殿下,您不在的这些时日,那云霄王朝着实可恶至极!”
兵部尚书一脸愤慨。
“他们倒也不敢真大举入侵,怕是忌惮殿下您的神威,可就是不停地在周边那些依附咱们白霜的小国边境滋扰生事!”
“今日偷几只羊,明日毁几亩田,要么就是掳走几个边民,索要些许赎金。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却搅得边关之地不胜其扰,民怨沸腾!”
“咱们若大动干戈,倒显得以大欺小,若置之不理,又寒了附属国的心,实在是……哎!不好解决啊!”
一群老头子你一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