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这般撕破脸皮质问对方的话,刘福通顾及着韩山童的颜面,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………
“天师大人,我不明白。”
“您说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沾了权利之后,就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?”
是夜。
刘福通喝得酩酊大醉,走路都有些东倒西歪。
他没有回房休息,反而是抱着一大坛酒,来到朱远面前,和他诉起苦来。
举起坛子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口酒,刘福通脸色带着醉红,神色迷茫又无助。
他知道朱远不会与他说话,更不会开口安慰他。
但他此刻心里委屈,不知该和谁去说,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到的就是朱远。
哪怕得不到回答,他最终还是来到了朱远这边。
“我刘福通看着像是阴险狡诈的小人吗?”
“我要是想争权夺利,岂能留他韩山童到今天?
连反都敢造了,我还有什么不敢,我现在就去拿刀砍死他,军中又有谁会说些什么?”
刘福通抱着酒坛,醉醺醺地说着醉话。
谁能想到,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因为好友的猜忌,搞得自己眼角微红,声音也变得哽咽,俨然一副小女人般哭啼抽泣的模样。
“他要只是猜忌于我,我倒也不会这般伤心。”
刘福通擦了擦眼角,颇为伤感道:“可他为了提防我,居然无视天师您的警告,纵容兵丁欺压百姓!
他这是在拿起义军的未来开玩笑!”
“这等欺压百姓的恶名一旦传出去,今后还有谁愿意来投靠起义军,与我们一起反抗暴元?
百姓不愿帮我们,只靠我们这区区八千人,还想反抗暴元不成?”
“他被权力迷了眼睛,已经是在寻死了。”
“起义军已经没有未来了啊!”
看着刘福通发酒疯,诉说着心中的痛苦,朱远一时间也有些可怜他。
清醒的面对绝望,又怎能不叫人痛苦。
俗话说得好,一将无能,累死三军。
说得就是眼下这个情况。
就像刘福通酒后吐真言说得那样,从韩山童用纵容兵丁的办法来排挤他之时,起义军就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