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养了几日,能够活动后,苏芮就铜盆照着打扮了一番,遮盖掉病态的缓步往飞云阁去。
这段时间她住在云济的禅房里,他就住在飞云阁。
她走到的时候,追月就站在二层的屋檐上,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任何动作。
这是不打算拦她了。
苏芮松了一口气,来时她还担心,若是云济还是避着自己那就麻烦了。
好在,又因祸得福了。
她依稀记得云济救她的时候对那山匪动了杀意,她本能的阻拦了他。
甚至她都完全没有思考,只是从心底认定云济不该杀人。
他是佛门之人,是高洁神坛上的凌霄花,不该被恶人的血玷污。
后面她想起来也是庆幸,若她没有阻止,云济当真一时冲动杀了那山匪,事后以他的认知,性格,说不定会自戕,即便不走极端,也会因此而彻底避开她。
走进飞云阁,她一步一步缓慢的往上爬。
虽然恢复了不少,可她这身子还是虚得不行,才爬到二层,就已经是浑身虚汗直冒,止不住的喘气了。
可没时间磨蹭了,她咬紧牙,撑着抬起脚。
越爬越没力,最终一只脚没完全抬起来就落了下去,没踏稳,整个人当下就失衡的往前扑。
已经做好了再次伤筋动骨的准备,左手却被一把抓住,十足的力气将她整个人瞬间拉正。
抬起头,满头虚汗的迎上云济微蹙几分眉的脸,讨巧卖笑道:“谢大师相救,小女子无以为报,唯有以身相许。”
云济眉头更蹙一分,松开手问:“你还未恢复,来此作甚?”
“我想大师了,大师都不说来看看我。”苏芮眨巴眼睛,满眼委屈。
“你若不直说,那贫僧告辞。”云济转身就要往回走。
“别呀!”苏芮忙拉住他的袖子,老实道:“我来是想求大师帮我一个忙,小小,小小的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