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!什么都想得这样简单。”长宁恨铁不成钢的睨了唐俞橦一眼,“只是用她那破身子破戒倒是无碍,可她天生狐媚,勾住了云济的心,若是破戒后被她迷得不认与你的婚事,就麻烦了,父亲同叔父将你送去禹州养大,筹谋多年,可不是叫你无所作为的。”
唐俞橦脸上的娇羞褪去,苦涩与难堪在眼底激荡。
她清楚,自小把她送去禹州长大,学习琴棋书画,博览群书,名师教学,就连步步推崇的贵女之首名头都是为了这等时候给家族助力。
所有人,都是棋子。
她生在唐家,养在唐家,便就要为唐家去争,去夺,不由她。
“是,我明白,那我先去宝衣坊取衣,在那等候姐姐。”
知晓她闷倔的性子,长宁也没工夫耽搁,便点头让人停车。
琉璃搀扶唐俞橦下车,小声朝着一个方向道:“小姐,奴婢瞧见苏家的那个军奴了。”
苏大姑娘?
唐俞橦循着琉璃所看的地方望过去,只见一道背影从巷口闪过,像似苏芮。
“哪里是,别胡说。”小声阻止琉璃再说下去的同时,唐俞橦小心转头看了眼车内的长宁。
见她似并没有听到琉璃刚刚的话,松了一口气,快步下了车。
苏芮从巷道里穿过,并不知晓自己那么恰恰好的被人看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