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困。”云济淡淡回答,眼都不抬半分。
见他这样冷淡,苏芮伸手将他手里的佛经压在长案上,身子前倾,钻进他的视线内。“油灯太弱,伤了眼,我可会心疼的。”
“为何?”云济抬眼直视苏芮问:“为何会心疼贫僧?”
这倒是一下子给苏芮问住了。
为何?
她要撩拨,当然什么话都说了。
但嘴上自然不能实话实说,苏芮勾魂的眼里浮上几许真诚道:“自然是因为小女心悦大师啊。”
“何为心悦?”
又问?
苏芮奇怪,今个云济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?问题这么多。
但还是耐心的照本宣科道:“心之向往,即为悦,我心向往大师,爱慕大师,自然就心悦大师了,我一片痴心,大师能否可怜可怜呢。”
苏芮可怜巴巴的眨巴眼睛,身体悄然靠近。
云济却依旧面不改色,只看着她继续问:“那何为动心?”
还来!
苏芮没耐心了。
“买卖对等才是公平,大师光问,得给酬劳才是,大师疼疼我,我便告知大师如何?”
嘴上巧言说着,在足够靠近云济的时候苏芮纵身想要扑入怀中,借着灯火微弱,撩拨心弦。
可云济早已经注意到了她那些小动作,只一个侧身,苏芮就扑了一个空,摔在蒲团上。
迅速反身想要去抓他的腿,他起身后退一步,苏芮的指甲堪堪擦过他的僧袍角,抓都抓不住。
“既你无心回答,贫僧便不讨教了,时辰不早,回副篷吧。”
云济无情的转身往里走,苏芮爬起来就要追,追月却鬼魅一样从棚顶落在了她跟前,鹰一样的眼紧盯着她,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,隔断了她和云济。
死秃驴真赶她啊!
就因为没回答他的问题?也太独断了!还出家人呢,一点仁慈不讲!
眼看着云济坐上床榻,脱下鞋子,果真一副要入眠的样。
苏芮不甘心的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