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自己心里没鬼,加上他跟程兰之间糟糕透顶的父女关系。
那么自己今日一定不会来这里,让徐孝先当着程兰的面奚落自己。
而若是自己心里有鬼,那么昨夜徐孝先放过自己的举动,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种善意,释放出一种赶紧拿钱来贿赂他的错觉。
如此一来,自己也就踏入了他设计好的陷阱中,真正陷入到了被动中。
“徐大人到底想干什么?”
程福海面色一沉,做殊死一搏道:“或者徐大人认为在这偌大的京城便可以只手遮天,想抓谁就抓谁,想污蔑谁就污蔑谁吗?”
“很简单,回去跟你的妾室商量好了,一间布行、一间首饰铺子,且里面的价值,需跟今日的价值相当。”
徐孝先收起了笑容,也不再跟程福海假客套,冷冷道:“在这里我劝程伯父一句,最好不要耍花招,程家的布行也好,还是瓷器行也罢,或者是其他茶、盐包括那首饰铺子,其价值几何我如今早已经一清二楚。”
“若是我不答应呢?”
“那你放心,从今日起,我不会让你再睡好一个踏实觉。”
“徐大人不怕风大闪了舌头?”
程福海冷笑一声,道:“不错,徐大人你如今是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,可……若是上面没有发话,难道徐大人你就能随意抓人?还有,就算是楼广元被抓了进去,但徐大人怕是连审讯的资格都没有吧?又如何拖程某下水呢?”
徐孝先非但没有被程福海诘问住,神色还又变得轻松和颜悦色起来。
“程伯父所言确实有理有据,但……想必程伯父没有注意到,昨夜在明玉楼,抓的可不止是楼广元,而且还有沈丛明。”
看着程福海紧皱的眉头,徐孝先继续道:“沈丛明的底细你清楚吗?宫里安妃的弟弟,那可是皇亲国戚啊。程伯父就没有想过,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,为何连他都能抓呢?”
程福海盯着徐孝先那张神色从容的脸,一时之间猜不透徐孝先说的是真是假。
昨夜他与沈丛明也不过是初次见面,对于其底细背景,楼广元并未多做解释,只是偷偷提醒过他,背景深厚。
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竟然跟宫里有关。
而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