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此处,徐孝先想了想,有些意味深长道:“不知道程伯父有没有想过,今日来我家即可以挺直了腰杆子,还能以要挟言语跟我说话的底气来自哪里呢?
刚刚我就在想,别说程伯父去了跟我同是正六品的京师两县知县的府上,就是哪怕去了县丞、通判的家里,恐怕程伯父也不敢像今日在我这家这般,端着姿态、高高在上地说话吧?
所以程伯父可曾想过,在我家你敢这么横地说话,底气到底来自哪里呢?”
说完后,徐孝先便看向了旁边的程兰。
程福海的老脸瞬间变得涨红尴尬。
徐孝先这是当着自己女儿的面,毫不留情地在扇他这张老脸。
但他又毫无办法。
只能一声不吭地弯腰卖力提起那沉沉的礼盒走了出去。
上了马车、打道回府。
一路上程福海的脸颊依旧是火辣辣的,如同有人当众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。
他岂能不知徐孝先的意思?
可在徐孝先未点出这点之前,他确实没有想过,自己到底有什么底气跟如今的徐孝先叫板。
追根溯源,自己之所以能在徐孝先的家里不用放低姿态,甚至还能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,完全是因为程兰的缘故。
而若是没有了程兰跟徐孝先这一层叔嫂关系……。
程福海不愿意往下想了。
答案显而易见:徐孝先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。
餐厅内。
程兰心头感激徐孝先最后提醒程福海的话语,但又气恼这家伙的胡说八道。
于是看着得意扬扬的小叔子,程兰顺手就敲了几下徐孝先的额头。
“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?什么本人已死、有事烧纸……。”
“徐百善说的,关我什么事儿?要不你找他问问去?”
徐孝先喊冤道。
“你……。”
程兰也是头一次见,有人把错往死人身上的推的。
“你再胡说八道,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了。”
说完后,程兰就意识到了问题。
怎么听着是在跟徐孝先撒娇呢?
果不其然,旁边那家伙挑眉看着她。
瞬间让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