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先生,这可是慕尼黑窖藏三个月的佳酿,您先尝尝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封叠得工整的电报,指尖轻叩电报纸面,“苏先生,这是马克斯先生给你的电报。”
苏俊展开泛黄的电报纸,德文铅字印得密密麻麻,行文果然如传闻中德国人的风格般简练果决——
苏君钧鉴:
狱中晤阿道夫,其允《我的奋斗》全权交由贵方刊印,无偿广布德意志。彼深表谢意,盼有日面谈。另已聘钢铁、机械等领域专家1027人,众人愿随我于十二月朔启程赴华,共襄实业。
马克斯 叩首
苏俊的目光在“阿道夫”三字上微微一顿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电报边缘,油墨未干的字迹在晨曦中泛着暗沉的光泽。
苏俊将电报递给助手彭维伦,指尖轻点电报纸上“专家1027人”的数字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:
“维伦,你负责的那座宾馆得抓紧扩建了。房间至少要翻一倍,总不能让德国专家睡大通铺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”
他眉头微蹙,目光扫过院外渐暗的天色,“这事得立刻告知公主,筹备接待不是小事。”
彭维伦快速浏览完电报,后背瞬间渗出薄汗。他将电报折好贴身收好,挺直腰杆应道:“明白!我这就去拟扩建方案,晚上我就向公主汇报。”
苏俊指尖轻叩桌沿,沉吟片刻后抬眼望向费舍尔,目光沉稳如渊:
“劳烦费舍尔先生向马克斯先生转达谢意,他此番费心,苏某铭记于心。”
他顿了顿,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,玻璃杯重重落在铺着白桌布的几面上,发出清脆声响,
“另外,请务必转告阿道夫先生,但凡有所需求,只要在苏某能力范围内,定当全力相助。”
费舍尔脖颈扬起,喉结快速滚动着将杯中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,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时溅出几点酒星。他抹了把嘴角的泡沫,露出两排森白牙齿:
“苏先生,这边请!”
话音未落,皮鞋已重重踏在石板路上,带起一串急促的回响。
穿过爬满枯藤的月洞门,后院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铁锈与木屑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库房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时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