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得好。”
苏俊赞许地看他一眼,从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水,喝了一口,
“所以,我才有了些初步的想法,准备安排思想进步的同志担任指导员,既能把控方向,也能从旁学习技术。另外,还能让表现积极的战俘互相监督——人总是更在意同行的认可,这或许比单纯的说教更有效。”
渡边淳一眸光闪动,抬头时眼底的戒备已全然消散,神情恳切:“苏先生思虑周全,这法子必能奏效!若是能让他们深入学习苏先生的平民思想,定能彻底根除他们脑中‘君权神授’的陈旧观念!”
苏俊专注聆听,待他话音落下,温和地摆了摆手,谦逊笑道:“渡边君谬赞了。这套以民为本的思想并非我所创,而是个大胡子的马先生的理论结晶。我也还在不断学习领会中。”
说罢,他随手从渡边淳一的桌子上,翻找到他从手机上抄的马大胡子的书籍说道:“你看渡边君,这些理论不仅强调人人平等,更指明了社会的改良方向,值得我们一起反复钻研。”
当“大胡子马先生”这个名字从苏俊口中脱出时,正与山口纯子交谈的不破折三猛然转头,目光死死钉在苏俊手中的书籍上。
见苏俊翻开泛着毛边的书页,他下意识向前半步,喉结动了动:“苏先生,能让我看看这本书吗?”
苏俊二话不说将书递过去。不破折三双手接过,手指颤抖着抚过那墨迹的书名,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。
泛黄的纸页在他指尖簌簌作响,突然,他浑身一震,书页被重重按住:
“找到了!我找到了!”
他声音发颤,眼中泛起不可思议的光亮,像是在荒漠中跋涉许久的旅人望见绿洲。
不破折三的兴奋高呼如惊雷炸响,苏俊、渡边淳一和山口纯子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他。
只见他攥着书页的指节发白,胸口剧烈起伏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:
“我们当年为什么只知道组织工人游行示威、发动罢工?为什么不把他们武装起来?!”
他猛地抬起头,眼底翻涌着懊悔与顿悟的烈焰,
“让手无寸铁的工人去对抗东洋统治阶级,这不就是让他们白白送死吗?!那些财阀权贵怎会心甘情愿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