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架空层能割出6个房间,靠窗的700,没窗的500,水费50一人,电1块一度。
她租了一间没窗的,将就了1个月。因为房东基本不接受短租,她又加了100块租下来。
元旦当天退租,甚至不用收拾,还是那只行李箱,陪着她搬进了老街。
前任租客是开面馆的,二楼的油烟熏的很严重,她花了一天时间清洗,没有床,她就把唯一的一床薄被芯垫着尼龙布铺在地上,将就了一晚。
第二天去买了床,500一张折叠的,又置办了很简单的家具和生活用品。
年前是来不及开业了,但好在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。
那一年唯一高兴的事情,是县城解禁了烟花,允许燃放小烟花,部分指定区域,还允许集中放大烟花。
她很心动——她对于过年的执念已经被磨得很淡,唯独对烟花,还有些惦记。
但是当地的烟花店因为这几年严禁都已经关门,她在网上找了好久,终于联系到一个隔壁县烟花代购的账号。
她主动加了微信:
“你好,我想买一些烟花。”
对方秒回了一张报价单,这两天烟花价格水涨船高,仙女棒都要39一把,并且还同城399起送。
她试着问了一句:“我是隔壁县的,但是车程应该只要1小时,请问可以送吗?”
“你要多少?”
“399可以吗?”只能保个底。
“行,我明天要去一趟,你给我个地址,我看看顺不顺路。”
她没想到对方那么痛快,又问了问:“那费用是面结吗?”她有些担心被骗。
对方却说:“随你。”
时间约的年27的晚上,对方说晚上八点左右送到店门口。可这天刚好有一批设备到,她忙了一天, 在二楼收拾行李后,疲惫得睡着了。
醒过来手机上八个未接,都是他打来的。
时间是2小时前,还有他的留言:“烟花不要了?不要我走了。”
她连忙回拨过去:“抱歉,我刚才,刚才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好在听语气对方并没有多生气,是个声音低沉浑厚的年轻男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