锈迹斑斑的车厢板掀起的瞬间,滚烫的气浪裹挟着砂砾扑面而来。顺溜踩着晃动的铁梯往下跳,解放鞋刚触到地面,就被晒得发烫的沙砾烫得缩了缩脚。
正午的阳光像融化的铅水浇在钢盔上,顺着脖颈灌进汗湿的衣领,他抬手抹了把额头,指腹蹭下一层混着盐粒的沙土。
\"这太阳真的毒噢!\"陈桂林半蹲着卸枪带,m1步枪的金属部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用左手撑起遮阳的弧度,眯起眼睛望向天际线——远处蒸腾的气浪扭曲着地平线,沙丘在烈日下泛着惨白的光,连盘旋的秃鹫都懒得扇动翅膀。帆布水壶里最后一口水晃荡着,他喉结滚动了两下,把水咽回肚子里。
运输车队的引擎声渐渐沉寂,三十余名士兵散落在龟裂的沙地上。
传令官扯着领口的风纪扣,脖子上的晒伤在汗水浸泡下泛着红,他的牛皮靴重重踩过滚烫的地面,在队伍前列甩出半卷地图:\"各位,来命令了,咱们三连前往河道边一处村庄进行搜查\"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。
所有士兵听到动静赶紧就地蹲下,爬下,别闹了,这沙地烫的都可以炒鸡蛋了。
顺溜抬起m200狙击步枪用瞄准镜四处查看。
陈桂林倒是有些兴奋的望向周围,跃跃欲试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