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才好,疼才能压住那股想要冲去她面前,掐着她腰问“我哪里不如他“的疯劲。
卧室中依稀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一番发泄后,看着床头那张,刚回港城剪彩时,自己与万盈月的单独合照。
苏妄望着万盈月笑意盎然的脸,喃喃自语:“你说要是当年车祸,我直接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一哭?”
明明该恨她权衡利弊的干脆,却连她算计自己的模样都觉得耀眼。
福伯敲响门,没有回应。
再次想敲时,门突然被拉开。
“少爷,您的手“福伯刚开口,却被苏妄一个眼神钉在原地。
“别管我。“他声音冷得像冰,下楼。
“爷!您的手“保镖高进突然冲上前,却被苏妄反手掐住咽喉按在墙上。
“我说过——“苏妄眼底猩红,声音却轻柔得可怕,“今晚谁都不准提她。”
高进心声:也没提啊?!
暴雨拍打着落地窗,苏妄突然低笑起来。
松开高进,径直走向酒柜,抓起一瓶威士忌往杯子里倒。
琥珀色的液体混着他手背滴落的血,在玻璃杯里晕开诡异的暗红色。
仰头一饮而尽,酒精灼烧喉咙的痛感,却压不住胸腔里那股撕扯般的闷痛。
医生赶到,却只能站在一旁干等。
苏妄坐在沙发里,任由手背鲜血淋漓,染红了真皮扶手,眼神阴鸷得可怕。
“妄爷,您的手需要马上处理。“医生声音发颤。
苏妄冷笑,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,血迹在玻璃上留下暗红的指印。
他不在乎这点疼,甚至觉得痛快。
如果万盈月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,会不会有一丝心疼?还是说,她眼里早就只剩下宫宴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