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展鹏瞧完后第一时间并未出言关心少年,而是出指狠狠的点了下少年的断臂处,见少年呲牙咧嘴之时才笑道:“看你怎么皮,这下老实了吧?”
“说说吧,怎么搞的,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差点没认出来!”
说着,纪展鹏迅速转身关上房门,拉着少年通过书架后的夹墙来到一间静室内,点上灯盏檀香后,便让少年坐在矮榻之上。
少年接过纪展鹏递来的茶盏喝了口,嬉笑着将自己倒霉经历,换了个轻松口吻说出来,心中感动的看着纪展鹏在边上忙碌着准备净水棉布、药箱工具等。
纪展鹏忙碌不停,却也不忘与他闲聊,少年将上身衣服除去,拆掉简单包扎的布匹,露出在地下处理过的伤口,辅助纪展鹏给他医治。
几处重伤的创口与愈合的密集针眼让纪展鹏看的揪心不已,对少年的经历也大概了解,绝对比少年说的还要严重。
而他之所以一直对少年这么好,除了少年一直与他亲近的关系之外,埋在他心底的还有一份歉疚,他不是眼瞎之人,师父薛神医的性子他们师兄弟私底下也经常琢磨,对少年的利用他心中一清二楚。但他只是个当徒弟的,别无他法,只能想办法补偿一二,不管有没有用处,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。
纪展鹏心中复杂,见少年一副满不在乎、大大咧咧的样子,不由心头起火,悄悄加重了清洗洁净的力度,让少年疼得龇牙咧嘴不断告饶才换了轻手。
等少年身上所有创口处理干净,他的经历讲述也说完了,此刻两人都有些额头见汗,少年是疼的,纪展鹏是累的。
纪展鹏取来上好药粉、药液替少年敷好,一边讲述着伤势的处理步骤,细心地将所用药物的药方、制药等等,事无巨细都告诉少年,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少年仿佛回到了青羊城中。
少年在青羊城也看了不少医书,跟着纪展鹏也学了不少,不算正经医师也学了许多道理,此刻纪展鹏关照的东西他自然一听就懂了。
纪展鹏话语中并未聊及薛贯众,少年半夜偷偷的来他住处找他,便是说明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