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如其来的声音，让言本正和高威陡然一惊。
两人同时抬头望去，只见半空之中，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坐在白云上，翘着脚。
如琉璃般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彩。
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。
她的身后，站着一个长相端正的青年，正是消失已久的赵铭晨。
“杀了我！你为什么不杀了我！！”
赵铭晨嗓子里不断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，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浮动，只有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少女，好似要凸出来一样。
“你害死了我凌云宗满门，我要杀了你。”
“你不杀我，我一定会杀了你！！”
如此诡异的一幕，让高威和言本正惊悚不已。
他们没想到找了这么久的赵铭晨，竟然也被改造成了傀儡，而且看起来比其他被改造的傀儡要更清醒一些，难道赵铭晨的神魂没有受损？
神魂没有受损，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尤其是看着自己在乎的人，在乎的东西不断被毁坏，却无力挣扎，比死更难受。
少女似乎没有听到赵铭晨的嘶吼一般，看着言本正和高威。
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。
尽管这个微笑依旧还有些僵硬，但却没有了之前那种阴森感，就像是一个不太擅长社交的小姑娘，露出害羞的笑容。
“你们好呀！”
高威的思绪被拉扯了回来，指着城市中的傀儡，怒声喝问。
“这些……都是你干的？！”
“是呀。”
少女一脸纯真的说道：“这样他们就不会感受到疼痛了，以后再也不会感受不到任何痛苦，不好吗？”
高威怔住了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。
感觉不到疼痛，也不会有痛苦。
不好吗？
当然好啊！
没有人喜欢疼痛，也没有人喜欢痛苦，可谁又愿意把自己变成这么不人不鬼的样子，接受别人的操控，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！
“为什么？”
高威不敢相信地看着少女，明明这个小姑娘，看起来和普通的小姑娘没有区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