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惊扰了殿下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确实惊扰了。
如果说一个人冲动行为后必定有依据,那刚才权元武闯进来的动作就是在确认。
他在确认她是不是她。
可姚莺莺能确认自己在前世不曾见过这个男人,甚至是这个男人的背影都没有见过。
姚莺莺带着打量的目光顺着那张脸落在了散开的衣襟处。
权元武微俯身,清晰的肩胛骨和半分紧致的胸膛从她这个角度看得分明。
肩背处的布料紧绷,好似会在下一瞬被撑裂。
金线含玉腰封束着的腰身紧实有力,诱人至极。
月见从药箱中拿了纱布出来,轻微的响动让姚莺莺从中回神。
色字头上一把刀,况且这个男人可不该是无名之辈。
月见上前想要给姚莺莺裹伤口,但脚步还未抬起就见到男人望过来的眸子。
桀敖不驯,不可一世,含有攻击性。
这样的眼神不像是在她们殿下的内室中,反而更像是在那高头大马上,在战场上,在数万兵马的兵营中。
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如今的违和感。
“给本将。”
纱布顺着伤处裹好,权元武仰头看向姚莺莺。
眉骨中的桀敖之意清晰,喉骨滚动。
他的话比动作更加直白,“殿下要臣服侍吗?”
姚莺莺脚尖抵上权元武的喉骨,权元武就完完全全的扬起了头,露出可一击毙命的喉咙。
权元武眸色同时更深了,手臂青色经络显眼。
锦衣握上了匕首。
还未动作却听到院子中有人走了进来。
数声的‘参见王爷’后,是周炜沉着声音的:“拦着本王干什么,给本王开门。”
“怎么,你们安国公主敢在新婚夜独守空房?呵,她想好明早进宫被太后为难了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