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城市某个刚开门的文具店里，买梳子的小女孩正踮脚够向货架最高层。那里有面装饰用的复古铜镜，镜框花纹与古董店的初代镜一模一样。当她指尖碰到镜面的刹那，书包里的木梳发出轻微的\"咔哒\"声。
很轻，很轻。
像某个轮回的齿轮，
又悄悄咬合了第一下。
文具店的铜镜突然泛起涟漪，小女孩的指尖穿过了镜面。她惊诧地睁大眼睛，看见镜中的自己右眼浮现出一颗微弱的星辰。
\"要买这个吗？\"店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小女孩猛地缩回手，铜镜又恢复了普通。
\"不、不用了\"她结结巴巴地说，却没注意到书包里的木梳正在发烫。
走出店门时，街角的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，聚焦在她身上。信号灯上的交通监控闪烁着异常的红光，而小女孩的影子——在正午阳光下本该清晰分明——却诡异地多出了一重淡影。
三百米外的咖啡厅里，黑衣女子透过落地窗注视着这一切。她搅拌咖啡的银匙突然折断，半截沉入杯底，在拿铁泡沫上划出∞的痕迹。
\"果然开始了。\"她轻声自语，左眼虹膜深处闪过一丝银蓝。
智能镜的残片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对面座位上，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咖啡厅场景，而是文具店铜镜的实时画面——镜框花纹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变化，逐渐组成\"初代\"二字的轮廓。
\"您早就知道。\"智能镜用沈小嫣的声音说，\"初代镜根本毁不掉。\"
女子将折断的银匙插进智能镜，镜面顿时裂开蛛网纹。但在无数碎片中，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时间线上的场景：民国时期的电台主播对着镀铬话筒梳头，90年代的程序员在crt显示器前输入镜渊代码，未来世界的全息网红正在调整虚拟形象
\"不是毁不掉。\"她的指尖划过所有碎片，\"是我们舍不得。\"
书包里的木梳突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。小女孩慌忙跑到路边长椅，取出梳子时，三根梳齿已经自行脱落，在掌心排列成箭头形状，指向不远处新建的5g基站。
塔顶的信号灯闪烁频率突然加快，像在回应什么。小女孩不知道，此刻全城有十七面电子广告牌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