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的腥红愈演愈烈,她握着碗口粗的枣木棍撞开府衙朱门,檀木门槛被木棍砸出半寸深的裂痕。齐家眠正歪在虎皮榻上把玩翡翠扳指,烛火将他松弛的皮肉映得泛着油光,听见响动抬眼时,木棍已挟着风声劈面而来。
“杀千刀的狗东西!”姚昭月足尖蹬碎青玉茶盏,瓷片迸溅如寒星。木棍重重砸在齐家眠肩头,檀木榻轰然断裂,他踉跄着跌在满地狼藉中,蟒袍被木刺勾出狰狞裂口。
记忆如沸腾的毒酒翻涌。三日前她撞破虞念从齐家眠书房钻出,那女人鬓发散乱,耳坠还挂着男人的缠枝纹香囊。此刻木棍又狠狠砸在他腿弯,齐家眠瘫跪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“佳涵死了,你女儿死了,你满意了吧,你的小贱人把佳涵害死了,你满意了吧你这个畜生”
“这个家被你娇得乱七八糟,齐家眠,你这个畜生,你这个狗东西。”
“夫人饶命!”齐家眠双手抱头,翡翠扳指在青砖上撞出裂纹。姚昭月冷笑,木棍突然横扫,将案上描金砚台扫落,墨汁泼在他胸前,宛如泼上一滩污血。“饶命?你搂着虞念说‘明媒正娶又如何’时,可想过女儿会被丢进枯井?”
暴雨拍打着窗棂,惊雷炸响的瞬间,姚昭月抡起木棍狠狠砸向齐家眠背脊。枣木与血肉相撞的闷响混着雨声,惊得梁上夜枭发出凄厉长鸣。齐家眠的惨叫声渐渐嘶哑,后背的锦缎早已成碎絮,露出翻卷的皮肉和深可见骨的血痕。
“当初说要护我和孩子一世安稳!”木棍突然抵住他咽喉,姚昭月俯身时发间金步摇垂落,尖刺几乎戳进他眼球,“现在你的心肝儿把佳涵的尸体喂了井里的王八!”齐家眠瞳孔骤缩,脖颈被压得咯咯作响,突然呕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水。
衙役们举着灯笼赶来时,正撞见姚昭月将带血的木棍狠狠插入地砖。她立在满地狼藉中,裙裾上的牡丹纹浸满血与墨,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。“明日辰时,让全京城都来瞧瞧——”她踩着齐家眠颤抖的手掌,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,“负心汉的下场!”
“齐家眠,我要和你和离。”
“我这辈子最后悔遇见你。”
比争木看见这个悍妇,整个人吓得一哆嗦,后来得知他找去青楼,找到一个妖精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