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跟着我啊……”
“对啊,你不是要学蛊术吗?我还没教会你呢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,肯定是要跟着你了。”
“滚……”
“放心,这次不让你出钱,我自个找了马,抱着不烦你,只是吃饭的时候给我留一小口就行了。”
侯峥阳脸色不悦。
“这位仁兄,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。”
“你不是要找你兄长吗?”
“对啊,澜城没有,水城没有,我去合丹看看。”
“我还没去过合丹呢。”
“哎,走吧走吧,再不走天都黑了。”
比争木翻身上马,苏宁雨翻了一个白眼,跟着侯峥阳一起骑马走。
姚昭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隋峥凯,一脚踹在他大腿上。
“大家那么忙,你不知道搭把手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啧,蠢货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
暮色如打翻的胭脂盒,将溪水染成醉人的绯色。苏宁雨甩着湿漉漉的发梢从溪边探出头,白衣松松垮在肩头,活像只偷喝了桃花酿的小猫。忽听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,她头也不回地抄起鹅卵石:“侯大将军,偷看姑娘洗澡可不像你这常胜将军的作风!”
侯峥阳从树影里踱出,玄色披风扫过带露的蕨草。男人宽肩撑得衣料紧绷,腰间鎏金虎符随着步伐轻晃,在暮色里泛着冷光。他挑眉看着蹲在溪边的女子,窄腰微弯,带茧的手指捏住她后颈:“苏姑娘这是欲盖弥彰?衣裳半解地往溪边跑,当本将军是木头?”
“冤枉啊!”苏宁雨猛地转身,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侯峥阳手背,“我这是怕水里有蛇,特意喊大将军保驾护航!”她故意凑近,白衣领口大开,露出半截莹润的锁骨。侯峥阳喉结滚动,却被她突然用湿漉漉的头发甩了满脸。
溪水潺潺,月光跌进涟漪碎成银箔。苏宁雨赤脚踩在鹅卵石上,白裙下摆浸在凉水里,像朵随波逐流的白莲。她突然踮脚勾住侯峥阳的脖颈,在男人错愕的目光里咬了咬他耳垂:“将军心跳这么快,莫不是怕我吃了你?”
侯峥阳反手扣住她手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