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春见状扑上来要撕扯苏宁雨的头发,却被一把揪住发髻。“老虔婆!”苏宁雨玉腕翻转,牛春整个人被重重掼在石阶上,金钗散落一地。侯大天刚要偷袭,侯峥阳突然掷出茶盏,瓷片擦着他耳畔飞过,在门上留下一道白痕:“动她?你们还不够格。”
待侯家众人鼻青脸肿地被拖出侯府,苏宁雨将九节鞭往地上一甩,冷声道:“来人!把侯府从上到下洗十遍!”话音刚落,数十名家丁手持鸡毛掸子、抹布涌入,连屋檐下的燕子窝都被捅了下来。
侯峥阳起身踱步到门槛前,望着狼狈逃窜的侯家众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几乎要将满地狼藉都笼罩其中。苏宁雨走到他身边,伸手替他整理发冠,指尖擦过他冰凉的耳垂:“这下清净了。”
“还不够。”侯峥阳握住她的手,眸中杀意翻涌,“他们欠的,该连本带利讨回来了。”晚风掠过侯府新换的红绸灯笼,将这句话卷向远处,惊起一片寒鸦。
侯大壮一家被赶了出去,两人在家里过了几天悠闲日子。
忽有銮铃骤响,八匹御马踏碎满地残阳。鎏金轿辇掠过飞檐,轿帘如流云般卷起,露出太监总管手中卷着金线的圣旨。“侯峥阳、苏宁雨接旨!”尖细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,惊得檐下铜铃乱颤。侯峥阳微眯起鹰隼般的眸子,玄甲下的脊背绷得笔直,他分明看见圣旨边缘的蟠龙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,恍若陛下案头那柄寒光凛冽的虎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