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勾了勾唇,带着嘲讽,没说话,轻轻抬了抬手,元青点头,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元青出去后,谢诏站起身,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,抽出一根咬在嘴里,没点火,长腿一迈,跨过办公桌,站到了落地窗前,垂眸看着底下繁华的街道。
静站了一会儿,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。
男人身躯未动,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某个方向看。
响了十几秒没人接,电话那头的人将电话挂掉后又打了一遍。
男人咬着烟蒂,侧眸冷冷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机,仍旧没有要去接的打算。
直到手机第三次响起。
男人终于挪动脚步,回到办公桌前,看了眼备注,划开接听,长臂一伸,拿过办公桌上的打火机。
“啪嗒”一声,金属的碰撞声被收进话筒里。
“少爷……”
电话那头,老管家陈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岁月沉淀的稳重,却又透着一丝疲惫和恳切。
“什么事?”
谢诏靠在办公桌前,指间的烟点燃,他吐出一口烟,声音很淡,听不出喜怒,却还是让电话那头的人感到忌惮。
陈伯顿了顿,看了一眼正在和老友下象棋的谢老爷子,嘴里斟酌着措辞。
“老爷子最近……咳得厉害,昨儿夜里又没睡安稳。”
他的语调不急不缓,乍的一听,倒像真话。
“没请医生去看看?”
谢诏眼底浮上一层冰冷。
“医生来看过,说是心肺的老毛病,得静养。”
他叹了口气,声音沉了沉,“可老爷子的脾气您也知道,总惦记着你们这些孙辈儿的事,我们劝不住……”
话到此处,他略微沉默了一瞬,再开口时,语气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:
“少爷,您要是得空,回来看看老爷子吧,这些个子孙里,他最看重的就是你,老爷嘴上不说,可心里……是念着您的。”
男人没立即应声,指间的烟一寸一寸的燃着,猩红的光点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明明灭灭。
烟灰簌簌落在水晶烟缸里,男人盯着那点灰烬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知道了,有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