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柚冲进病房,手直接摁在谢诏的脖颈上,将他摁倒在病床上,双目气到猩红。
他额头上的血沾到她手腕洁白的纱布上。
门口的元青看着谢诏越来越不对的脸色,刚要上前,却被男人冰冷的眼神按在原地,他深知,自己再上前一步,小命不保。
迟柚的手指深深掐进谢诏的脖颈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。
谢诏被她死死按在病床上,苍白的脸因缺氧渐渐涨红,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仍直直盯着她,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暗光。
他的脸色不正常,可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,沙哑地挤出一个字:
“好。”
迟柚的瞳孔猛地一缩,手上的力道更重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:
“谢诏,你真以为我不敢?”
谢诏的喉结在她掌心下艰难滚动,额角的伤口因挣扎再度渗出血丝,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,染红了雪白的枕套。
他的眼神却愈发执拗,甚至带着几分病态的满足,仿佛此刻的窒息才是他真正想要的。
“你当然敢……”
他的嗓音低哑,带着微微的喘息,“可你……不会。”
迟柚的呼吸一滞,胸口剧烈起伏,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动摇。
她死死盯着他,看着他因缺氧而泛红的眼尾,看着他唇角那抹近乎挑衅的笑,迟柚忽然意识到,他太了解她了,知道她的愤怒之下藏着什么。
以死相逼,这种卑劣的手段他都用得出来。
迟柚的手指微微颤抖,最终猛地松开。
谢诏剧烈咳嗽了几声,胸膛剧烈起伏,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,甚至在她抽手的瞬间,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腕,仿佛生怕她就这样离开。
迟柚后退一步,低头看着自己沾血的纱布,又看向他额头的伤口,眼底的怒意渐渐被某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。
“疯子……”
她低声骂了一句,声音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狠厉,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。
谢诏缓过气来,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,低低笑了:“是啊,我就是个疯子,所以你别想着甩掉我。”
他自己也没想过,有一